吃遍图木舒克之六
——重庆小面
刘伟林
高考是每位追求大学梦的人的必经路，誉为独木桥，难忘的不是几场考试，而是考前那一次次的考前模拟练习，反反复复，厉兵牧马。总忘不了，语文试卷上的串句练习，要求将几个毫不相干，几乎风马牛不相及的一组词，串成一段话，让人迷思苦想，怎么也穿不起来。现实生活中往往就有这么刁钻古怪的事，谁也不会想到，一碗小面将图木舒克和相距几千公里外地重庆会联系到了一块儿——那就是重庆小面。
不知什么时候起，重庆小面在图木舒克安了家。只记得第一次吃重庆小面，是在逛完了图木舒克的农贸市场后，感觉饥肠辘辘，寻思就近找个餐馆吃点东西，填一下肚子。猛然抬头，发现——重庆小面，从来没吃过，抱着尝尝鲜的心态，走进这个面积60多平米的面馆，其实在图木舒克，面馆的面积不算小，比这馆子小的饭馆多得是，虽名为小面，其实不小。
红烧牛肉面、肥肠面、鸡杂面、豌豆杂菜面、羊杂碎面，品目还是比较丰富，辣味的、清淡的，干拌的、清汤的，主食配面、配粉丝、配米线，式样不少。坐下偶想，开个小吃也不容易，不但要会色、香、味调配，还得照顾各种顾客的口味和爱好，不懂得些心理学知识，还真不好把生意做好。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小面馆，亏的店老板有心，基本可以满足图木舒克这个绿洲小城各种顾客的饮食需求了，怪不得有人说，把一件小事做精做绝，就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。
一碗红烧牛肉面，飘着一层红油，配上碧绿的香菜，冒着丝丝热气，再按个人口味，点进几滴过油辣椒，粉白中透着红绿油光，加上若隐若现的牛肉丁，经不住诱惑，操起一把筷子，挑上一大口，顾不得其滚烫汤水，连吹带吸地送进嘴里，吃得稀里哗啦，热汗直冒，如同高速行走的列车一般，难以刹车，不到3分钟，一大碗重庆小面就这样下肚了，再回过头来，夹起沉在汤底的牛肉，经过汤汁浸泡，肉质粗中带柔，一块一口，不松不紧，粗略地嚼上几口，便送进腹中。喝汤是最享受的最后一道口味，没有面和肉的汤汁，集鲜、淡、油、甜、微辣一体，明知是味精调理，但是喝不出丝毫的味精味，反而觉得其清淡中带一丝辣味，鲜香中混着一点油腻，不粘嘴、不挂喉，顺畅舒适，让人一口气干了个碗底朝天，用湖南说“连杂杂都冇剩”，真是难得的好汤。
第二次进重庆小面，不是嘴餐，我不会想她，自然不会再来光顾。吃过了红烧牛肉面的我，决定另选一种笋子鸡肉粉。没有了牛肉面的色泽，清汤寡水上飘着几个泛着七彩色的油泡，未动筷子，一股淡淡的鸡肉香味游离进鼻孔，这款式应该，最适合吃惯了大鱼大肉的食客。挑起晶莹剔透的粉条，嚼一口，柔中带着韧劲，出溜一下，进了肚子，如同见了日光的泥鳅找到洞口一般，自觉一个劲地往肚子钻。鸡肉不多，但是可以吃出肉香，配上几片香菇，微微地菌香由嘴角冒出，钻进鼻孔，吃着带劲，闻着带笑，就是感觉这样的肉太少，面太少，肚子太大，明明已经打嗝腹胀了，可是嘴边还在咋吧咋吧地，似乎咀嚼着什么，其实已经什么也没有了，哈了一口，抽一张餐巾纸，嘴鼻一抹，走人，可脑海吃面的回味还留在餐桌前。
就是想不通，一个在世界第二大沙漠边缘的绿洲上，一个在大山环绕、穿插的西南山区里，一碗面串起了两座本来毫无缘由的城市，这就是重庆人的伟大，把小面做到全国各地，就连绿洲都能安营扎寨，这就是把小事做大。一碗小面，不知道解决了多少人的就业，让多上人走向富裕小康，小面做出了大成就，一直抱怨工作琐碎的人，你能想到这其中的人生启示吗？
图木舒克文学